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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没完吧?”
这只名为[祈售]的全息龙平日里总是在吉隆坡的上空与高楼间游动,向城市喷吐广告云、或是掀起广告潮,但其实却是卫护显应宫的[护会大阵]。
自然不会仅仅有这点手段--按方白鹿的猜测,欢散人抱有活捉他的想法。
欢散人愣在原地。四条视线扫过被方白鹿小心放到一边的头颅,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。
过了半晌,他才回过神来:
“...你是有备而来。会里真的该整肃风气了啊。”
他把双手抚过面颊--脸上只留下肌肉肉与软骨塑形的凹槽,指间则捏满了法器。
胸前的面具刻满悲苦:
“早知道我就调班了,麻烦得要死。”
他高举双手,摇晃挥舞着令牌,似是为看不见的死魂招灵。手中的引磐、云铛一同喃喃、应和着令牌:
“...凡遇朝真请圣,先须解秽身心,俾魔试以潜消,值诸真而降鉴...”
[祈售]忽地停滞住滚动的躯体--半蜷曲的龙须正好垂在方白鹿的身边。近了看,那长须比电线杆还要粗大。
啪啦啦啦!
无鳞的龙身忽地片片翻起、倒转,像是被拨动的计分板,速率惊人。
但另一面,却是空无...
[祈售]的外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,露出其下的“脊骨”--
“啊...怎么会...怎么...”
新睁大眼,捏碎了手中握住的水泥块。
【这是...飞剑!这么多的飞剑?!】
存取殿变热了。
剧痛从新的胸腹与内脏中传来--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拳头在锤动他断裂的胸骨与肋骨。
通红的丝线延上眼白,眼球几欲鼓胀、裂开:他感到头晕、想吐,这是颅压正在不断升高的表征。
嗡!
周围的尸体先是冒出耀目的点点火星,接着从衣物上冒起青烟;混凝土互相摩擦、留下白痕。
厉声的啸鸣划过存取殿,碎石随之颤抖--
一、二、三...
共有十二件器物悬于半空中:没有喷吐的烈焰与气流、没有转动不休的旋翼;像是有人在拿奇妙的画笔于空气里涂抹出静物来,它们无声飘浮。
刀、枪、剑、戟、斧、钺、钩、叉...形态变幻不定;更多时候,倒像是用橡皮泥胡乱捏出的怪异物体。
方白鹿把手摸过耳畔--指腹上是温热的血液:光是鸣叫,便震伤了他的耳膜。
他搓搓手指,随意在衣领上抹去。
欢散人的两副面具上、五官狰狞--那吃力与艰难,溢于言表:
“我只问你一次...几时投降!”
方白鹿仰起脖子,用手作帘、望向头顶:
“这才是你们护会阵法的真正样子吧...”
他重新转回视线,拿手腕抹去淌下的鼻血:
“就这?”
“...”
欢散人挑起了面具上的四根粗眉--连惨白的那张,看上去都少了些愁苦、多了些忿怒:
“你还想死得多壮观?要不是为了汇报,不会给你这么隆重的死法。”
他不再言语--令牌却发出怒吼:
“大荡秽!”